“你终于出来了。”顾苏仍旧坐在长桌边，他听到机关开启的声音后，从书页间抬起头，对着站在门口拿着怀表脸上懵然的顾言微微一笑。
顾言啪地一声合上怀表，“二哥，我其实早就成功了，不过……”他环顾四周，没有看到他妹妹顾纱的身影，才接着说下去，“我没注意到灵体已经离开躯壳太久，所以我在重回身体后，太过于疲惫就睡着了。”
听到他的叙述，顾苏那张总是温和优雅的脸略略严肃，眉毛皱起，“你太过于冒险了，这如果是真有要想危及你的隐秘存在，你根本躲不掉。”
“……”顾言知道在这方面顾苏所讲的都是对的，他没有反驳的理由，惭愧地低下头，软着声调：
“二哥，我错了，我只是第一次就成功了太开心了。”
顾苏凝目望着他，也没有恢复以往温和的表情，他语气平常却透露出凉意，“是我忘了提醒，那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，顾纱也是第一次就成功了，她已经回去看书了。”
顾言的头低的不能再低了，他在心里暗骂了自已一句，然后下定决心抬起头，“二哥，你会不会古查尔斯语，还有那个魔法师的通用语……”
“圣德斯蒙德语。”顾苏合上就没看几页的书，好心提醒他一句。
顾言点头，他的目光并不掩饰其中的希望，“我是会些圣德斯蒙德语的，怎么了？”顾苏的右手支在下颌边，好奇他的下文。
明明就是知道我要问什么的样子……
“二哥，你有时间的话，可以教教我吗？”他的声音越发低了。
“你其实不用这样……”顾苏漆黑的眼睛中终于流露出一点笑意，他本来就不是能有多严肃的人，在顾言两个多小时都没有出来后，顾苏就找来了顾菀枯确认情况，得知这人只是灵力耗尽累睡着了后，他才放下心。
“如果你想快点学会，也不必求我。我会让江遥给你安排老师，嗯，除了文字，你也需要练习些格斗术枪法，当然也可以不练，魔法师中有些职业魔法，只要学会了自然可以反应到这些内容上，比如‘画师’魔法，学会了自然会启发对于绘画的灵感。”
枪法？顾言的眼睛一亮，他刚好收到了白雁送他的一把左轮手枪，只是他尚未申请携带使用枪支的准许令，这种新诞生的武器尚未推广使用，也不知道白雁从哪里弄到的枪。
“好的，我可以的，或许我并不喜欢那方面的魔法。”顾言连忙点头应下。
…………
第二天早上，晨曦铺满整座凤阙城。
凤阙城是历朝历代的国都，繁华模样是尽管它当经历过战火也未能磨灭掉的。此处的城墙修茸的巍峨高耸，城门宽厚坚实，川行不息的人流中，一位看上去才十四、五岁的少年站在黑金色调的马车边，敲了敲窗。